我的丈夫是个很会利用的人,我告诉他我想在壁炉旁边有个插座,这样圣诞节的时候,我就可以在壁炉架上放一串闪烁的灯。
“当然。没问题,”他说。有一个月,一切都没有问题,直到他真正开始了这个项目。他在石膏板上凿了个洞,装了个电箱,然后去阁楼接新电线。
这个词阁楼让人联想到一个宽敞的空间,可以装下装满奶奶宝贝的蒸笼。在加州,阁楼是对那个形象的严重滥用。在加州普通的牧场房屋中,阁楼的最高高度为5英尺,在这个黑暗、狭窄、华氏110度的空间中机动需要一个好的手电筒和生存训练。
作为这方面的老手,我丈夫爬了7英尺高。他打开阁楼的舱盖,爬进了一个只适合蚂蚁和蜘蛛的地方。起初,他像l形支架一样弯着腰,从一个天花板托梁走到另一个天花板托梁,但很快就不得不用手和膝盖,直到最后他被迫趴着爬。
他趴在隔热板上,在顶板上钻了一个洞,然后把一根钓鱼线放下来,让我守在下面的石膏板洞里。
在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,我们不停地喊着,听起来就像手机公司的广告:
“你现在看到了吗?”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现在看到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最后,我们意识到我们是在一个干洞里钓鱼。
我的探险家满身尘土、汗水和粉红色的绝缘材料,从梯子上走下来,说:“路上一定有防火挡板。”
他从客厅用铲子钻头的加长件钻孔,钻穿了石膏板上的洞,钻穿了防火挡板。然后,他给我们每人做了一个长衣架鱼钩,在他回去和当地的蛛形纲动物打招呼之前,他问我是否有一条比他的旧鱼钩更能摆动的链子。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我的金项链。
他把我的项链系在一根粗绳子上,回到阁楼,试图从新钻的洞里把项链捞出来。我能听到铁链撞在墙里面的声音,但我抓不到它。最后,经过多次失败的尝试,我终于钩住了一段绳子,但当我把它从洞里捞出来时,我的项链已经不在了。
“继续拉,”我丈夫朝下喊道,我也一直拉,直到绑在绳子上的电线露出来。然后,我把衣架的钩子插进石膏板洞里,四处摸索,但我的项链没有咬人。
我丈夫从阁楼上找我的项链,但一个小时后,他从梯子上下来,把阁楼的舱口换了回去。
他像急诊室里的医生一样擦去额头上的汗水,说:“对不起。你的项链不见了。”
“走了?”
他摇了摇头。“我们什么都试过了,但还是失败了。”
我用手捂着心口。“不,不可能。”
“我很抱歉,但权衡一下,我不能为一件珠宝打开完美的石膏板。”
我想告诉他,我的项链价值超值,是我第一个男朋友送给我的,但这是任何丈夫都不想听到的。于是我点点头说:“不,当然。你是对的。”
有一会儿,我渴望着我的项链。但随着假期的临近,当我插上电灯时,我知道当丈夫看到我多么享受这个闪闪发光的圣诞节时,那根金链子的光芒永远无法与他眼中的光芒相比。
绘画:Jackie Rogers